蓝桉上手试了一下,他力度不大,宣景娇气,嚷嚷着叫疼,她一叫嚷蓝桉便停下来,一会儿又查探另外的地方,这摸索完额上都带着汗珠,“没有伤到骨头,还好。我去找些药油来给你揉一揉。”
说着又想给她盖上被子,宣景满脸抗拒,“臭。”
“我找找有没有新的褥子。”屋子里只有一个大柜子,拉开门一看里边有几件衣裳,一眼望去还没有女人的衣裳。蓝桉又看了下边的柜子,只有两瓶酒。找了两件稍微干净些的衣裳给宣景搭上,“我去问一问刚才那个妇人。”
宣景缩在衣裳里,点点头,她瘦得可怜,脸像是还没他巴掌大,“公主受委屈了。”
“不委屈。我只有你和太妃娘娘两个亲人,太妃娘娘离开了,现在和蓝桉哥哥在一起不论在哪儿都很开心。”她一笑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蓝桉更觉得心疼,“饿不饿,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嗯。”
蓝桉走到门外,进到堂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嘴角叼着烟斗,正在编竹篮子,听见响动抬起头,“起来了,一会儿去东坝头把那块田耕出来,化冻了,今年多种两块水稻,上头出了政策,收的粮交足国家的剩下都是自己的。”
“我今儿不想出门。”
“怎的,你又要进山里头去?”蓝老头将烟斗往凳子上磕了磕,“你这一天天的往山里走,也没见带回来些什么,家里不吃饭了?”
“就是。三弟妹金贵,说不舒服就躺在床上,还得咱们怀身大肚的煮早饭。三弟又一天天的往山里跑,这知道的说你是以前跟着猎户学了本事给家里改善改善,这不知道的说不准还以为三弟不想做事整日多清闲。”一个妇人一边揉着腰一边说着话,四月大的肚子,愣是让她挺得像七八个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