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孟岩笑了一下，眼中出现了悲伤：“孟家经历大难，千万族人死了一半，这就是后果。”

杨玄沉默，不语。

“到最后，还是我人族的皇者出面道歉，这才平息了黑云族的怒火，保住了我孟家。”

孟岩长叹一口气，像是把那些不好的回忆都甩出去一样，这才缓缓道：“人族孱弱，在夹缝中求活，难，难，难！”

他一连道了三个难字，每一个都给人历经沧桑，生死不由心的悲壮。

杨玄依然沉默。

他能体会到孟岩的无奈。

“你杀了天狼族人，其实还不要紧。”孟岩忽然将话题转到了杨玄身上。

“虽然人族孱弱，可在争夺大帝遗藏的时候大家都是个各凭本事，死上一两个不重要的天狼人，就算是天狼大帝，也无法说什么。”孟岩看着杨玄。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了一名天狼皇族。”猛然喟然长叹：“你这是捅了马蜂窝了啊。”

杨玄响起了在寒雪星，那个死在他手中的天狼人。

他在临死前，好像说过自己是天狼皇族。

“好在只是一个旁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孟岩再次长叹。

杨玄沉默，半晌后才淡淡道：“我一人做事，与人族无关。”

“你说无关便无关么？”孟岩摇头。

停了停，他盯着杨玄看了好一会，才继续道：“家里还有兄弟姐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