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实,欠管教,却像是带着神奇的感染力,能够影响身边的所有人。玉清尊者澹台莲罚他,如同为一棵长歪的小树苗修剪枝杈,却是在不经意间,他自己竟也生了歪念,缱绻的思绪疯长,宛如脱缰之马。
直到那封《爱莲说》的出现。
曲遥在大庭广众之下,信誓旦旦地说,这封信是他写给他的。
巨大而苍白的窃喜从澹台莲的心头生出,那封信一直就藏在他中衣贴近心口之处。喜欢仿佛是破茧而出的蝴蝶,蝴蝶煽动翅膀,竟卷起一场遮天蔽日的巨浪。
海中仙岛日月更迭,那根情根在春秋列序中逐渐深植,最终在□□的那一刻,带着剜心蚀骨的疼。
澹台莲无声地痛苦,泪水混合着曲遥的血水打湿了他手中捏着的一张纸条。
那是谢景奕所传,上面只写着短短一句话——
“欲救曲遥,只身前来静肃庭。”
那是什么意思,再明晰清楚不过。
静肃庭内一片冷清,全静肃庭的外人都已被支开,整个庭中,只有谢景奕一人。
“谢景奕。”
澹台莲踏上仙宗静肃庭台阶,他的身后,是一轮即将沉沦的白月。
谢景奕回过头,在夜色中贪婪地看向澹台莲,眼中野兽般的占有再也藏匿不住。
“你想撤了他的罪,总归得付出点代价。”
谢景奕倨傲地道。
“卸了功力,吃了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