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是谁逼的你!!?”
师悯慈一手抱着师却尘,一手捏着他师父留给他的那封遗书,他鼻尖抵着师却尘的鼻尖,纯黑的眼睛直视着师却尘的眼睛,无尽的威压和压迫几乎将重伤的师却尘压的喘不过气,师悯慈目眦欲裂,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
“无人逼我,仇堕骨肉身以现,若不以我己身为铸器之灵,日后他必要作乱……悯慈……你放开……”
“那死的也不该是你!!”
师悯慈崩溃地怒而大喝,几下便将他师父留给他的那张遗书撕个粉碎。
“我意已决……无人可阻!”
师却尘那满是棱角的脾气再一起升了上来!大舜的国师大人纵重伤如此,可话语里如山岳般的决绝和强硬依旧无人可撼动。
“好,好……”师悯慈将他往怀里揽了揽,以侧脸蹭了蹭师却尘额头的朱砂痣,师悯慈颤声道:“你铁了心了是吧?”
山岳一般冷硬坚定的大舜国师没有说话,眼中全是坚定。
“你留下,徒儿替你跳。”
山岳一般冷硬坚定的大舜国师僵住了,他于剧痛之中恢复了片刻清明,又把刚才师悯慈的话思考了一下……
这厢师悯慈已经放下了他师父,站起身子,师悯慈独自一人,头也不回地向着炼器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