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绵绵静静看着她的大师姐,她看着她大师姐一脸失望的样子,只能垂下眼睑,轻轻咬了咬嘴唇。
曲遥在那一瞬间明显感受到了杨绵绵的失落。
她的难过,不是装出来的。
“你们两个,还在那边悠哉悠哉!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季源远将一个汝窑瓷盏狠狠摔在地上,又一拍桌子怒道:“悖乱纲常!胡作非为!你们……你们……”
曲遥本不想说话,他只想跪在这里乖乖被骂,反正也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冒出来,等季源远骂累了之后他便可以落个清静去领罚了。可是突然之间,他觉得有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驱使着自己的身体!纠正着他走向正确的轨道!
叫他把话不得不说出来!
“季师姐,你不要生气……昨夜之事都是我饮了酒一时糊涂……你千万不要为难藏之……阿藏他并非有意。”
曲遥受那股力量驱使,将这段几乎不可能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不!不是天端之过,是我一时冲动!请门主责罚!”
极低沉的声音自曲遥的耳畔响起,曲遥回过头去,那是五大三粗,碧眼鹰鼻的白藏之。
“你们两个!俩窝窝头扔地上踹一脚,没一个好饼!”季源远气的指着白藏之骂道:“白藏之,允卿门收留你整整七年,为的是叫你保护季天端!可你如今竟犯下如此荒唐的过失,又如何叫我容你继续留在允卿门!?”
“不!师姐你千万别赶走阿藏!”装着曲遥的魂魄的季天端突然驱使曲遥跪着匍匐到季源远脚下:“师姐……阿藏幼年时的生活便如地狱一般,你若赶走他,无异于又将他撵回了地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