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遥不在时元身边的时候,他甚至想化作一道光,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他身边。
不为别的,只为看着他。曲遥不敢有太多的贪念,他想的也只有看着他。
愿为南流景,驰光见我君。
这句话当年曲遥读来时,只觉得这作者痴傻可笑,可转眼不过十几载,初识不闻诗中意,再念已是句中人。
曲遥在被窝里,咬着胳膊苦笑。
曲遥喜欢桃溪涧,可曲遥终归是蓬莱的弟子,没道理三天两头往桃溪涧跑。
故而那之后,曲遥就病的特别勤,不是腿伤了就是感冒了。他三天两头往桃溪涧跑,专找时大夫治腰酸腿疼,要么就是旧伤未愈,要么就是新伤又添……最后曲遥得上一种病因叫“看不见时元就浑身疼”的病,故而去桃溪涧去的更勤。就算每次都被时大夫的银针扎的如同刺猬一般嗷嗷哭喊,曲遥还是一趟趟往桃溪涧跑。
彼时桃溪涧正缺少患有疑难杂症的实验小白鼠,时元的叔叔婶婶对于曲遥这种从天而降的精神健壮小伙子感到十分开心。
名医们的爱好就是医治各种疑难杂症患者,这病症越疑难越好,毕竟医活了就是自己医术高明,医死了是病人病入膏肓……
故而携带着时元的表兄妹,还有时元的大伯,以及老谷主一同给“病入膏肓”的曲遥医治……人说一个槽子里栓不了俩叫驴,一山不容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