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满眼匪夷所思的看着黄氏:“夫人虽无诰命之职,但做国公府夫人的时间也不短了,圣旨绝无篡改的可能,这点儿您不知道吗?如今却说出这等外行的话来,传出去不得让整个京城都笑死啊。”

黄氏的脸一会儿涨得通红,一会儿又气的铁青,好半晌,才咬牙切齿道:“我自然是知道圣旨不可篡改,我是叫你想办法!不是叫你篡改圣旨!”

季也嗤笑一声:“我有什么办法?夫人快别说这种贻笑大方的话了,流放圣旨已下,您又让我想办法,还说不是篡改圣旨。您的意思就是与圣旨相悖,那不叫篡改叫什么?”

说着,意味深长道:“夫人还是知足吧,皇上只是将您流放到云州,苦是苦了点儿,但最起码还有条命在。若是将您流放至湘黔,那您才是真的死路一条呢。”

“要知道湘黔可是苗人聚集之地,毒草毒虫又有瘴气。而且苗人最是排外,且还个个身怀养蛊秘技。说是十死无生也不为过,许多都是前脚进城,后脚进棺啊。有多吓人,就不需我多说了吧。”

黄氏的脸都白了,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好似已经要踏进湘黔了一样。

季也暗自嗤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淡淡道:“夫人,不是季也不帮。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更何况这么大一个天下。这世上还谁比皇上还尊贵的吗?皇上都以身作则遵纪守法,我又有什么脸面让皇上饶恕你们?更何况......你们是谁?你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初不管我的死活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吧?”季也的眼中满是嘲讽。睨了黄氏一眼,扶着于归的手,“夫人还是死了这条心,安心上路吧!”说完,不理黄氏的反应,转身离开。

黄氏不肯善罢甘休,脸上带着一丝歇斯底里大喊道:“季也!你若敢不管我们,我绝不让你好过。”

闻言,季也头都没回,语气清冷淡漠:“那季也便静候夫人的‘佳音’!”说话见,转过画廊,不见了身影。

黄氏颓然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不行......我不去云州......不去云州......我儿子是未来的国公爷......他不能去云州......不能去......不能去......”季也知道这一家子都疯魔了,理都懒得理,晃晃悠悠的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