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心里一沉,都说不做亏心,不怕鬼敲门。而他正是做了亏心事,所以格外怕鬼敲门,不由得有些不安起来,再顾不得早上的事,季斐脸上的笑便的真诚起来,“赵公公......皇上可有说是何事召见吗?”

赵甘棠眼中讥讽一闪而过,面上丝毫不显,笑眯眯的:“国公爷这可把奴才问住了,奴才只是个伺候的,哪能知道皇上的意思呀。国公爷要是想知道,皇上既然召见您了,自然会如实告知您的,且先随奴才来吧。”

说完,不再搭理季斐,微微拱了拱身,转身离开。季斐无法,暗骂了几句,只得跟上。

上书房内,除了门口守着的两个太监外空无一人。赵甘棠也只是把他领进去后就退出去了。

看这架势,季斐愈发坐立难安,唯恐自己私下的那些勾当被楚黎抓住了把柄,此次把他叫来是要问话降罪的。

没一会儿功夫,他里衫的后背就被汗水打湿了,垂首站在那里,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一股莫名惊慌无措懊悔不安的情绪缓缓散发出来。

赵甘棠透过半开的窗柩,眼神颇为冷漠的看了一眼瑟瑟不安的季斐一眼,连冷笑都欠奉,转身离开。

走进河清殿,楚黎正张着手臂,任由两个宫女帮他穿着衣裳。里衫,外衫,腰封,外袍一一穿好。赵甘棠又拿出一块玉佩挂在楚黎的腰带上,边挂,边道:“皇上,卫国公已经在上书房等您了。”

楚黎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任由宫女太监帮他收拾好,这才放下张开的手臂,稍微抬了抬松了松筋骨,这才接过赵甘棠递过来的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放下茶杯,撇了一眼旁边盘龙鎏金香炉一眼,似是想到什么,淡淡道:“朕记得......龙涎香还有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