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藐站住脚,懒洋洋地冲栖迟耸耸肩:“小花哥,我看这一时半会儿的,咱怕是走不了了。”

随着他的话音,远处隐约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草笛声。只见一袭黑色道袍的身影正踩着腐草枯枝朝他们缓步走来。月光胧在那人身上,在林间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呵,不周山道人?”江藐冷笑了声,“想来这孙子早从一开始就已经自报家门了,还真是高调。”

“晚上好啊,江sir。”那人从树影间走出,露出了清俊而年轻的脸庞。他笑眯眯地扬手冲江藐打了个招呼,“你们再不出来,我都要等睡着了。怎么样,电影好看不?哭没哭?”

江藐闻言点点头,故作认真道:“还挺感人,哭倒是没哭,就是被那小畜牲气得够呛。”

道仁听后,脸上掠过了一丝怒意。他生平最痛恨的事,便是被人叫做“小畜生”。

当初是谛听给了他名字,没曾想当他已然接受了自己的姓名后,又是江藐将他一秒打回了“畜牲”。

不过,怒气也就只出现了片刻。道仁便再次恢复成了那副和颜悦色的样子。

道仁:“江sir,你这张嘴可是比过去坏多了。不过没关系,脸还是那么讨人喜欢。”

“哦。”江藐撇撇嘴道,“那你的嘴脸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嫌。”

道仁无奈地笑了下,用宠溺的语气道:“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江藐点头:“我知道,你不就是来……”

“来找死的。”

后半句话是栖迟说的,只见他阴沉着脸语气不善,周身已然弥漫开了红色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