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回头看向伏在他身前的谛听,欲言又止了半天才沙哑地吐出了三个字:“你……疼么?”
谛听为他上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挑眉对上了莲华的眸子:“你说呢?要不下次也让你试试?”说完,他拍了拍莲华的胸口,“好了。”
“那里已经……弄好了么?”莲华有些生硬地避开了谛听的目光,声音更低了,“上过药了?”
“嗯。”谛听应了句,便起身去到一旁,拿过药杵继续捣起药来。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直至太阳彻底落山,整个屋子跟着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谛听才放下手中的活,在桌边点燃了一根蜡烛。
“小花哥。”谛听轻声开了口。
莲华马上便回头朝他看去,就像只自知犯错,被主人冷落了一整天,而后突然被叫名字的狗。
谛听注视着莲华的眸子,片刻后淡淡扬了扬唇角:“别自责,这不怪你。”
谛听的话像是这春夜里最柔软清凉的风,围着莲华一直在被怨煞之气折磨着的内心绕了几匝,而后悠悠地渗了进去,安抚着烂在最深处的千疮百孔。
莲华的喉头哽得难受,只能握紧了拳。谛听来到莲华身边,蹲下身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上,就着夜色缓声道:“你是为了救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放心吧,我定会找到平息你体内怨煞之气的法子。”
说完,他抬头冲莲华眨了眨眼:“下次保证再不丢下你一人了,大不了就同生共死呗。反正我跟下头关系好,来世再一起投个好胎……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