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待着。”谛听不再理会少年的挣扎,取过些院中晒着的药草,又混了点香灰和水调成糊状,随后眼也不眨地直接“撕啦——”一下扯掉了对方上身那已不能称之为衣服的破布条,用干净的帕子沾了些药为少年清理着溃烂的伤口。
“唔呃——!”少年疼得浑身颤抖,挣扎得更厉害了。谛听一拍他的脑袋,不耐烦道,“忍着点儿,大小伙子咋这么娇气呢?”
说着,便继续低头治疗着少年的伤。大概是觉察到对方并没打算要伤害自己,少年从一开始的拼命抵抗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
他的嘴皮上下开合了好几次,终于用一种很难听的声音生涩地含糊了句:“我、自己……”
谛听微微一愣,再看向少年时发现对方也正在盯着他看。依稀间,少年的神情里竟还藏着丝局促与难为情。谛听被他的表情逗乐了,挑眉道:“哟,会说话啊?”
少年忙执拗地将目光瞥向一边。
谛听轻哼了下,又取了些药膏敷在了对方的伤口上,而后用干净的布条帮他包扎完好。随即拍了下少年的肩,说了句:“好了。”
少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用手犹豫地轻轻抚摸着干净的布条,看向谛听的眼神褪去了先前的兽性,倒是有些像个人了。
“那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这边的谛听背对着少年帮母狗上药治伤,头也不回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