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新娘子出嫁喽——!”

一声锣鼓震天响,栖迟抬手拍了下阿皎的肩膀,淡淡笑了下:“祝福你了,阿皎。”

随后,他亲手取过了一旁的红盖头,替阿皎轻轻盖了上去。

“起轿——!!!”

……

江藐已是许久没回过地府了,在游季与阿皎的婚宴之上,他自是也没少被那些新朋旧友们灌酒。

到最后,他已是头重脚轻,双目迷离,看谁都长着三头六臂。待又一杯黄汤下肚后,终是用手撑着额头醉了过去。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穿着鞋躺在阴兵科休息室的沙发上,领带衬衣皱成了一团。

“嘶……”江藐坐起身,用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好在今日的酒还算不赖,此时胃里倒没过于的翻江倒海。

他抬腕看看表,随即拽起一旁搭着的西装外套,晃晃悠悠地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刚迈出一步,就碰到了端着醒酒汤特来看他的阿皎。

“阿皎啊……”江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抱歉,喝多了。”

阿皎将醒酒汤递到江藐手里,关切道:“你还好吧?”

江藐点点头,接过醒酒汤一口闷了,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皱起眉问阿皎:“你怎么自个儿跑出来了?游季呢?”

“我跟他说,我有些话要单独同你讲,他还在屋里等我。”阿皎说完,转身关上了休息室的门,回头对江藐柔声说,“你现在能听得进去我说话么?”

江藐注视着阿皎的眼眸,而后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点了下头道:“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