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所呈现出的样子其实并非实体,而真正的元神则是汇聚在了那具纺车的纺锤上。被分散成缕缕丝线,捆缚着内室中的蛹。

现下只要把精力全都用于攻其纺锤,阿钰连同那些形成“蛹”的丝线,便都有可能会被化解。

念及此处,江藐几步走到了栖迟身边。栖迟低眉看了他一眼,目光交互的瞬间,双方便都已知晓了彼此的想法。

栖迟微点了下头,从怀中掏出数枚血莲子朝着那些丝浪抛掷而去。阿钰果不其然地再次弹了下纺车,丝线将莲子包裹了起来。然而下一刻,自莲子中突然滋生出了许多燃着火焰的藤蔓,将纺车的丝线点着。

阿钰蹙眉,抚纺车的手上指节泛白。紧接着,鸦青色的光便作用在了那些丝线上。两股力量开始激烈地碰撞起来。

几番来回,阿钰还是占了下风。她脸色苍白,嘴角被她咬出了血来。

栖迟回头看向江藐:“趁现在!”

江藐闻声,纵身一个起跃,在空中挥起长鞭,趁阿钰来不及招架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劈向了纺车。

长鞭卷起暴风,直接钻到了纺锤上。随着一道锦帛撕裂的响声,自纺锤处连接的丝线齐刷刷地一起从中间断开了。

阿钰想要制止,却为时已晚。她痴痴地看着纺锤上陆续爬上的裂纹,在最后分崩瓦解。

而内室中的蛹上也开始暗波涌动,颜色由鹅黄变得越来越淡。

就在众人都以为结界已破之时,偌大的石窟中突然回荡起了清脆的草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