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什么?”栖迟边镊着蝶翼,边低声问。
“就,酒店配的二合一啊。”
所谓的二合一,就是那种集沐浴乳和洗发水于一体的乳液。
“嗯。”
栖迟应了声,趁江藐低眉研究那些蝴蝶翅膀的时候,沉沉地呼出口气,压抑了下近些时日越发翻涌着的情绪。
江藐:“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有。”栖迟将玻璃盖好放到一边,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画片道,“之前我便觉得蝴蝶翅上的这些图案很眼熟,一直在想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后来发现,是在唐宅外的那座戏台上。”
“戏台?”
栖迟点点头:“这张画片是我从旧报纸上剪下来的,你看。”
江藐闻言朝着栖迟手上的画片看去,眼神骤然一凛。
“这是……”江藐喉头一动,“浊箓戏的戏服?!”
只见画片上印着的,是一张女人的照片。她身穿浊箓戏的服装,纵使脸上化了浓浓的彩妆,也依然遮不住她原本清秀姣好的五官。而那浊箓戏服上的图案,与蝴蝶翅膀上的十分相似!
江藐细细打量着画片,突然发现这女人的眉眼竟长得有些面熟。
他呼吸一促,低唤了句:“阿皎。”
栖迟拧开台灯,用旅馆提供的放大镜对准了画片下方的一行蝇头小字——
浊箓戏第五代传人卢珊。
“卢珊?”
“她后来成为了唐德庸的大太太。”
江藐一怔:“阿皎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