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藐从祭坛原路返回,半干的衣服再次变得透湿。纵使他勉强还能靠着先前藏好的外套挡风,可仍是被冻得嘴唇发抖,脑袋发麻。
“怎么搞的?”一件西装被人从身后直接披了上来,带着他残存的温热体温。
江藐回头看向来者,吸了吸鼻子咧嘴颤巍巍笑了下:“在这儿等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栖迟道。
“游季呢?不是约好了在这儿见的么?”
“还没来。”
栖迟说完,抬手摸了下江藐的后颈。
江藐蓦地一惊,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道:“你、嘶,你干嘛?”
“你浑身都湿透了。”栖迟皱眉说,“这样不行,我们还是先回旅馆去吧。”
“可游sir那边……阿、阿嚏!”
“江藐。”栖迟看着江藐顿了顿,压低了嗓音道,“听话。”
见到对方打喷嚏,他的脸色更沉了。
“唔。”江藐叹了口气,也觉得眼下正是特殊时期,若真的感冒发烧就不妙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人吩咐道,“去给游sir捎个信儿,就说我们在旅馆等他。”
小纸人立正敬了个礼,而后飞出巷口,从唐宅的围墙上翻了过去。
……
好在旅馆的热水还是挺给力的,江藐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穿着件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刚在沙发上坐定,头顶便被人盖上了条毛巾,随后力度适中地帮他擦起了滴水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