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老板这是有心事啊?”

“没有。”栖迟端起酒杯来跟唐德庸碰了下,勾起嘴唇,“来,喝酒。”

唐德庸笑着饮了杯中的酒,而后颇为好奇地问:“栖老板,方才我听你品评莲尘散人品评的相当透彻,就好像跟他认识一般。不知可是祖上与这位散人相识?”

栖迟将两人的酒杯重新满上,低笑道:“若要细说,倒确有些渊源。”

“哦?!”

“夜还长,我慢慢跟你讲……”

……

而此时,游季的身上已经湿透了。这一路上,他都在选择去往花房最近的路线,而非是能避得到雨的。

当房间内温暖的光向他迎面裹来时,游季的肩膀明显都要放松地往下塌了些。屋内人见到他后一脸好奇,但还是侧侧身,将游季先让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快擦擦吧。”小皎递来了条柔软的干簌簌的毛巾,扭头问,“外面还下得这么大么?”

“嗯。”游季接过毛巾抹了把脸,又擦了擦他还在滴水的头发,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一时间都沾满了小皎的味道。有些像凛冬含苞待放的腊梅,又有些像某种老式的雪花膏,总之干干净净得很好闻。

阿皎还是没有乖乖穿鞋,圆圆的指甲透着藕粉色。游季擦水的动作蓦地就停了,而后不自然地将目光调向一边,低声问:“你……吃饭了么?”

“吃过了。”小皎眨眨眼说。

游季猛地抬头:“那个药茶,你没喝吧?”

小皎安静地看了游季片刻,而后光脚踩着柔软的毛垫子朝他走来,用手帮游季捏掉了他领口的一片叶子,摇头说:“没喝了,都是趁管家一走就偷偷倒给窗边那盆杜鹃了。”

“那就好。”游季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