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高翘着尾巴朝着中心最大的一张八仙桌扭去,一把揪起了一个光头的耳朵。

“哟,四爷,玩儿着呢?”四嫂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光头看到四嫂,脸上的横肉笑开了花:“宝贝儿来啦?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儿啊?”

四嫂尾巴一甩,用萝卜似的手在光头胸口狂点着:“你啊你,店不好好看,自己倒先玩儿上了!我刚进来的时候见到两个挨千刀的饿死鬼就在门口转悠,你也不去管管!店里的钱要是被它们偷了怎么办?客人提意见怎么办?!”

“哎宝贝儿,我这不是派耗子去料理了么。”光头边把四嫂的肥臀安排在了自己的腿上,边腾出一只手去摸牌。

四嫂狠拍了光头的手一下,嗔怪道:“你还打?”

“最后一把了好吧,最后一把。”光头摸着四嫂的大尾巴,眉头一皱甩出了张牌,“幺鸡。”

“碰。”

“操了……那谁,耗子!”光头冲着耗子精招招手,“给你四嫂倒杯茶,再拿点儿瓜果点心来,看我宝贝儿最近又瘦了!”

“好嘞老板!”耗子精点头哈腰,转身溜进了茶水间。

“小花哥,我们过去吧。”江藐看着角落的山羊胡,冲栖迟道。

“嗯。”

栖迟应了声,跟江藐并肩朝角落的牌桌走去。一路不时有女牌客频频抬头看向二人,而后带着难掩其兴奋的神情发出阵阵窃笑和议论声。

栖迟默默伸出一只手护在了江藐腰后,神色自若。江藐并没有留意到栖迟的这一动作,他的注意力此时全被牌桌前的那个山羊胡吸引着。

两人转眼就来到了山羊胡面前,可山羊胡对二人的到来却视若无睹。他推了下鼻梁上夹着的小墨镜,将手伸向牌堆,而后飞快地起了一张牌捂在手里,悄咪咪地凑到眼前看了眼。

“嗐!”山羊胡叹了口气,愤怒地将手里的一张‘三万’打了出去。

“胡!哈哈哈哈哈哈!”对坐的夜叉将自己面前的牌往外一推,大笑道,“看来六鉴先生今天运气不太行啊!给钱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