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我就勒令团里现在这帮孩子,谁也不许给我沾烟碰酒。”柳云生弹弹烟灰,勾唇一笑,“宽于律己,严于待人,说的就是我。”

“嗐,柳先生您有人格魅力,我听说团里的年轻人都很崇拜你呢。”江藐奉承了几句,试探性地切入正题,“听说新版的《霜花劫》较老版而言做出了不少调整,能具体聊聊么?”

“这出戏,您看过老版的么?”

“故事多少知道些。”江藐点头。

柳云生随即反问:“那对于老版故事,江记者是怎么看的。”

好嘛,话又让她给问回来了。

江藐拿捏着措辞道:“我不懂戏,就觉得结局挺憋屈的。特别是霜儿,被妹妹毒死又遭遇老公背叛,结果一心想着报仇还发现人家俩成真爱了,弄得死活下不去手。”

“团里的年轻人都说,这剧情现在看有些古早了。”柳云生往沙发上又靠了靠,吐了个烟圈道,“可经典终归是经典,只是时代审美不同罢了。”

江藐笑笑:“所以柳先生改编这出戏,也是为了要顺应时代么?”

柳云生在烟灰缸上轻轻叩了两下烟灰,看向江藐,“江记者,你说如果霜儿的妹妹其实根本就只是毒错人了,该死的原是状元郎,那这出戏会不会更精彩呢?”

江藐握录音笔的手微微一收。

柳云生转瞬就又恢复到了先前轻松的语气:“没错,这么改也是为了顺应下时代,迎合迎合市场。我们团马上就要改名叫戏曲艺术中心了,不得不考虑下今后的营收问题。”

“原来如此。”江藐低头笑了下。

“关于剧情方面的事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就请江记者到时前往剧院观看吧。”柳云生将烟按灭,抬头问,“方便你先把录音笔关下么?”

“当然。”江藐马上将录音笔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