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直接隔空画下一道咒文。只见破败庭院中几个方位的石像同时间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散。”江藐低喝一声,只见银鞭瞬间分散为若干,朝着那几尊摇晃着的石像径直飞了过去。

瞬息间,一切归于沉寂。

“欸欸,别闹了。”江藐擦了把汗,斜眼看了下边儿上还在狂揍最后一小缕煞气的小纸人。

小纸人敬了个礼,飞身一跳,一屁股将最后的那点怨煞之气也给压扁了。

“累死老子了。”江藐长吁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抱怨道,“还睡个毛的觉,天都快亮了。”

他一抬眼,就看到栖迟仍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站在不远处。江藐吐了个烟圈,上前几步:“小花哥,看什么……呢。”

江藐话没说完就愣住了,只见方才的那尊“旱地罗刹”下面赫然出现了一条幽深的地下暗道。

“这是……”江藐叼着烟,再次攥紧了鞭子。

“操纵怨煞之气袭击你的人,就在这下面。”

……

雨停了。

酒店前台的老头回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钟,从柜子上取过一盏布满污垢的煤油灯,颤颤巍巍地离开了座椅。

他用钥匙打开储物间的门,从放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木柜上,取过了几个小瓶子,拔开瓶塞,将里面乌黑的液体倒入到一只红色的搪瓷脸盆里。

接着,他端着脸盆穿过储物间,朝着深处的楼梯一路向下走去……

水顺着缝隙渗到地下长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老头在最后一间房间的门口停下,转动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