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藐笑了:“拜托大哥,我是阴兵。像咱这样的小爬虫,哪儿有资格去什么极乐净土啊!地狱十八层我倒是熟,你要是感兴趣回头我跟你讲讲?”

“……”栖迟沉默了,他看向江藐被自己抓出了红印的手腕,闷声道,“抱歉,我拿药给你。”

“嗐,拿什么药!”江藐晃晃胳膊,逗弄道,“放心,没断!”

说罢,他佯作思索:“不过你这住18楼的大佬果真厉害,日后咱俩要是真有一战,我还挺有压力的。”

“无妨,我只是记不得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兴许哪天想起来便自行走了。况且,我是个讲道理的。”

“哈,就是你这样的才最难缠!”江藐摇头笑道,“真要是等你哪天想起了桩什么血海深仇,还不得毁天灭地啊?”

肚子里发出“咕噜”一声,江藐这才想起自己到现在除了刚喝下的那碗药外,今都还未进一丝粥米。

“栖迟,你饿不?”

栖迟起身:“我煮了云腿青笋粥,盛一碗给你。”

江藐两眼放光:“妙啊!”

栖迟走了两步,停在门口,低声道:“我…并不讨厌那个称呼。”

“哪个?”

栖迟喉头动了动:“小花哥。”

江藐“嗤”地笑出声,点点头了然道:“好的,小花哥。”

栖迟看向江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沉默片刻后还是没说出口,转身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