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不语,默默将窗帘又拉严实了些,方才回头道:“脱了吧。”

阿皎轻笑了下,用纤细的手指缓缓勾开衣带,旁若无人地除去那件红色的外袍。

当赤/裸的胴体完全暴露在栖迟眼前时,只见他的眉头不由地皱紧。

“不是告诉过你天亮不要外出的么,都烧焦了。”栖迟语气不悦。

“怪我,有事耽搁了会儿。”

阿皎边说,边将双手插进了如瀑般的黑发里。随着他轻轻一撕,整张人皮便被剥了下来。

皮下的红肉有些还黏连在皮上,跟着动作发出细微撕扯的声音。

血腥气在短暂的释放后转而被炉中的香气冲抵,那香味顷刻间就变得浓郁腥甜了许多。

“呃……”阿皎还是因疼痛发出声闷哼。

此时,站在这里的哪里还是方才那个撩人心弦的美人,分明就是具面目可怖的无皮血尸。

“给我。”栖迟俨然已习惯了阿皎以这副面孔出现,淡然地用手接过了血淋淋的人皮,铺在了桌案上。

他从笔筒里取出一支毛笔,蘸了些颜料后便开始专心致志地在那副人皮上专心描摹起来。

而在他正对面的墙上,正挂着一幅美人图。

那模样与阿皎一模一样。

“迟郎,你还没回答我呢。”血淋淋的无皮血尸托腮看着伏案作画的栖迟,面目模糊的情况下只有声音才能听出些情绪,“为什么不留他下来一起喝两杯?”

栖迟目不转睛地淡淡道:“留他下来,看你这副样子么?”

阿皎轻笑了下:“他可是阴差,什么没见过?你还怕我吓着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