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sir,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再说,我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江藐闻言乐了下,伸出手比了个二。

“两个问题。一,你早不是人了。二,你阳寿八十三岁,阴寿二百零一岁,怎么算也不是孩子。”他说完不耐烦地咬了下烟嘴,“阿婆,快走了好吧,我赶时间啊。”

“个小赤佬。”

小鬼暗骂一句,随后便逐渐透明化,消失在原地。

空荡的十字路口再次恢复沉寂。

江藐打了个呵欠,回头看向身后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醉汉,缓步朝他走去。

“哥们儿。”江藐朝醉汉扬扬下巴,“劳驾借个火儿。”

醉汉被江藐这么一喊险些没再吓昏过去,瞪大眼惊恐地问:“你、你是人是鬼啊?!”

江藐反问:“我救了你,是人是鬼的重要么?”

醉汉张张嘴,咂摸着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便哆哆嗦嗦地从裤兜里摸出只打火机,却连擦了几次都打不着。

“别客气,自己来就成。”江藐从醉汉手里接过打火机,点燃了那支烟,长长舒了口气道,“我说你也是,大半夜的没事儿在街上瞎晃荡什么?七月半,忌理发、夜游、谈婚论嫁,没听说过啊?”

“我、那个、我、你……”

见醉汉半天也说不出句囫囵话,江藐又叼着烟吸了一口,继而猛地朝醉汉脸上使劲儿一喷,道:“给您除个晦气,赶紧回家吧!记住,路上不论谁叫都别回头。”

“谢、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