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绫抬手抚去祁霄的眼泪,呜咽着说:“对不起。”
“只要你不赶我走,就没有对不起。”
唐绫的双眸湿漉漉的,凝望着祁霄的时候眼里是藏不住的热切痴恋,可眉心的纠结又都是矛盾痛苦。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担心我了吗?”
何止是担心,唐绫被瞒了近一个月,才刚知道祁霄出事的消息便心生死志,要不是祁霄突然出现,他或许就撑不下去了。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祁霄将唐绫搂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着瑟瑟发抖的人,突然想抽自己两耳光,他偶尔听到唐绫病重的传闻都会躁郁难安,不用想他都知道唐绫得知他遇刺落水的消息会有多害怕。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唐绫往床里侧挪了挪,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祁霄脱了外袍和靴子,爬到唐绫床上,把人抱进怀里,说道:“我不可能娶羲和,也从未答应过这桩婚事,我甚至从未觊觎过太子之位,从头到尾,我只想要你。
婚期将近,我当然得逃。”
唐绫看着祁霄说的严肃认真、理所当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自从当上了太子,就成了昭妃和公孙氏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我在朝中原本没有根基,想拿捏我的把柄并不容易,加上陛下的偏爱,昭妃每次见我都恨不得能将我活剐了。”
祁霄笑着说,“另外我还查到了当年军饷案也与公孙氏有关,老六居然在辽山郡蓄养私兵,桩桩件件都是杀头的罪,他们当然想我死,立刻马上的那种。”
唐绫用指背轻轻擦着祁霄的脸颊,忍不住说:“这几年你过的很辛苦吧。”
唐绫所知道的消息都来自星罗卫的密报,陈国太子治理前齐的仁政、陈国太子定下的两国商贸之策、陈国太子严惩修河贪墨大案等等,都只说陈国太子,却从没有祁霄过得好不好。
“辛苦倒还好。”
祁霄握着唐绫的手,偏头贴上去蹭了蹭,笑说,“我不怕那些手段,只是很想你,若是你在的话,一定不会让我受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