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陈国的九皇子,是要当着他的面残杀霸山中四万余人吗?!
“你敢!”
祁霄噗嗤笑出来:“韩将军,我不敢吗?你当知晓嘉林关和刑天关人口几何吧?”
刑天关乃齐国北境第一大城,城中驻军加百姓有十万,祁霄难道屠了城?!
韩潮生不清楚祁霄带了多少人南下,但现在刚刚入春,陈国数万人、甚至十数万人的大军要过凤林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军越凤林山南下,不管有多少人,都很难处理俘虏,杀了是永绝后患,是最省心省力、最好的方法。
否则待齐军来援,城中俘虏里应外合地闹起来,陈军根本压不住人多势众。
“你……你!”韩潮生浑身都在抖,急怒之下又吐出一口心头血,若非被宗盛按着,他就要往祁霄面前扑了,“如此杀孽乃罪于天!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韩将军,我如何死无需你操心,你不妨多考虑考虑这霸山中的无辜性命。
韩将军辛苦了一夜,好生休息吧,我午时再来。
希望到时,你能赏光与我畅快饮一杯。”
祁霄吩咐了一声好生看管就径自走出了厅堂,屋外一缕晨曦不知何时已慢慢铺洒开来,将那黑沉沉的天际涂上一道金灿灿的亮光,卷起了夜幕、透开了死寂。
天亮了,他该去接唐绫了。
霸山经过昨夜大肆搜城,百姓们多多少少都明白是出事了,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天亮后该出门的还得出门,街上的人们都在四处打听情况,时不时见着身穿甲胄的兵士穿行于大街小巷。
祁霄策马过长街,哒哒得马蹄声惊得百姓四散退避。
东门大街上一户大宅的朱门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