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盛想着要忍受的痛苦迟迟没有降临,池越好像拿着把又钝又锈的刀来来回回刮着他的心口,简直要把人逼疯了!他真的忍不了了,突然一把握住池越的腰。
宗盛动作快,池越反应更快,一下擒住宗盛的手,俯下来轻轻吻他,一边扶稳了重重坐下去。
“宗盛,这世上,只有你能让我疼。”
……
野兽脱出牢笼,横行肆虐。
屋外风雨飘摇、电闪雷鸣,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渐渐安静下来,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风也未停,却不再呼啸不停,天色已似乎敞亮了一些。
宗盛的呼吸也恢复了平稳,他好像是疯了,又好像是做了场大梦,不敢置信,又不能不信。
池越就伏在他身侧,合着眼似是睡着了。
“……疼吗?”
池越没睁眼,轻轻笑了一声:“你在,就不疼了。”
“……对不起……你,还记得那天的事?”
“那天是哪一天?”
“中秋。”
那天池越喝醉了发酒疯,宗盛抱着他,哄他说,他在,不疼了。
池越懒懒地抬起眼皮,挪了挪,枕到宗盛的胸口:“记得啊。”
“那……”那天是故意的吗?
池越没有说话,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