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陆方尽不受爵位,他就是将,是将就得被放出去,不回临江府也会被调任其他州府,只要能离开元京城,脱离乱局,他怕是做梦都要笑醒的。
唐绫忽而一叹:“你这么早就替他盘算好了。
唐某佩服。”
唐绫脸上虽是淡淡的,但听他话语,祁霄就知道他生气,若换做是他,从踏入大陈国境的那一刻起就被人谋算着,吃尽了苦头,以祁霄的脾气定将那人剁得稀碎。
“我与陆方尽是有私交,总不能见死不救。”
“那你现在又来与我说,是料定我会设计陷害他?那你打算怎么救?”唐绫一直没有发作是在等时机,他不为私仇,而是要将和谈的局面掰到有利的一面上去,为的是大周的利益,若能顺便除去陆方尽自然更好。
祁霄走到唐绫面前,慢慢蹲矮下来些,单膝触地跪在唐绫面前。
唐绫震惊不已,垂头瞪着祁霄,他就这样跪在自己面前,好似理所应当、稀松平常,可他是皇子,除了陈国皇帝,就算调换过来,是祁霄为质,在周国陛下面前,也没人能强按他低头,更何况一跪!
祁霄忽然牵住他的手,缓声说道:“我现在与你说这些,是诚心向你道歉。
方才看见你手臂上的伤口,我心疼了……那时候我没做错什么,只是现在却心里歉疚得很。
我知道你生气,气也没关系,日后我慢慢偿还给你。”
唐绫喉咙紧着,心口也似被揪起来了,片刻才问:“你要拿什么还?”
“只要我有的都可以。”
“命也可以?”
祁霄微微皱了皱眉,迟疑了片刻,唐绫刚想松口气,却听祁霄说:“命得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