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泰然自若道:“自然不怕。”

“哦?”

川泽是真的不明白,他的底气是从何而来:“那么有把握?”

钟凌慢慢朝他扬起嘴角:“我是跟圣主一起去做客的,圣主自然会保我安然无恙。”

川泽被他说得愣住,好半天才弄清楚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钟凌口口声声说“跟他 ”去魔界做客,那如果他在魔界里有个三长两短,反倒变成了是自己的不是。到了那个时候,仙门正道有的是不肯善罢甘休的理由。

他当然不肯接这个烫手山芋,满口回绝道:“清执神君有所不知,我魔界中与你们这里可不一样。魔修们都是懒散惯了的,谁都不肯听从我的号令,万一我一时不察,让他们伤到了神君,怎么好对仙门交代。”

“你还是留在自家好好养伤,一但有了消息,我定然马上派人给不周山送来。如何?”

钟凌道:“不妨事。我虽不济,但几分自保的能耐还是有的。更何况我一定会紧紧地跟着圣主——绝不会让旁人有机可乘。”

川泽再怎么说,也好歹是魔界之中首屈一指的人物,纵使平日里常年龟缩在魔窟里极少出世,但也绝非等闲。他终于被钟凌的一再为难磨光了性子,柔美的面庞上也再挂不住和煦的面具。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旖丽繁复的衣衫毫无征兆的猛地扬起,宽袖之下飓风鼓荡,一连数道雪亮的雷刃齐出,来势汹汹的刺向钟凌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