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出门也就罢了,穿着睡衣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连鞋都不穿呢?
郎二看着对方的光脚丫,心说难不成人类光秃秃没有毛发遮盖的爪子都不怕冷的吗?这可是秋天啊。
而且,郎二的视线从下往上,看着女人一直低垂着的头,这姿势简直……简直像是上吊而死的吊死鬼一样。
内心冒出这个比喻后,郎二无端的感觉有点渗人,他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顾怀山没退,他反倒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仿若触动了什么,在二楼站着僵立不动的女人突然动了,在“嘎达嘎达”仿若生锈的齿轮转动的声音中,她低垂着的脑袋一寸寸抬起。
郎二终于得以看清女人的正脸,然后就是一声惊恐的狼嚎:“鬼啊!”
其实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狰狞扭曲,五官流血,眼球暴突的鬼面,女人的脸上是喜悦的笑容,唇角笑弯了,眼睛则眯成了缝儿。
但这笑容太诡异,诡异到不像是女人本身在笑,反倒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胶带,将她脸上的肌肉粘在一起,强行挤弄出这么个笑容。
郎二猝不及防见到这张诡异的笑脸,吓的够呛,那女人的动作又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伸着扭曲的五指,向自己扑来,然后,又越过自己……
嗯?郎二后知后觉的扭回头,发现这女人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他身后的顾怀山。
眼看着女人的指甲要掐上顾怀山的脖子了,郎二心道糟糕,顾怀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啊,一定会被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