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上朝,胡策的脑袋都被这群人吵得嗡嗡作响。好不容易等到了最后的宣判,却得知自己不能留在京城里,要被流放去无比偏远的地区。

正在这一天,终于整理好措辞的方佑生又来告诉他,李晏可能要跟别人跑了。

“方佑生,你给我一刀得了。”

方佑生没忍住,笑出了声,而后赶忙弥补道:“放心,我有办法。”

“怎么说?”

“总之,俞听云想做什么,我就会让他做不成什么。”方佑生道,“包括流放你。”

为了保证事情能进行地更加顺利,两人的计划连陆歌识都不知道。到胡策要出城的这天,陆歌识在城门口把脸都哭花了,心疼得胡策差点要说漏嘴,被方佑生掐青了胳膊才忍住。

“我还和晏哥说了,可他不愿意来。”陆歌识呜呜地哭着,又在胡策心上扎了一刀,“他竟然说他要去和那个破书生喝酒!!”

正在不远处的树后偷听偷看的李晏:……

方佑生从后头抱着陆歌识不让他再趴到马车上去,安慰道:“也没有很远,不是见不到了的。”

车马缓缓行驶出城,胡策双手被枷锁箍住,只好伸着脖子从车窗向后看,即使知道自己不会离开太远,望见眼眶通红的陆歌识,心底也仍旧要生出几分别离的忧愁来。

原本方佑生找了一具体型与胡策相仿的虎妖尸体,打算在夜里带人劫车放火,然后还可以顺理成章地把胡策带到丰德楼去,两人算准了李晏不会忍心将胡策推去送死,届时一定会半推半就地让胡策在酒楼里住下。

这本不应当是件难事,谁知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另有十来个蒙面男子从天而降,三下五除二放倒官兵以后,也没有给胡策解开枷锁,一句话不说就要接管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