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剑时,剑尖一点血色。
曲华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双目圆瞪怒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乐疏寒道:“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二人同时使出翌日寒光掌,四掌对撞时曲华戎体内汹涌磅礴的内力喷涌出来,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冲垮了堤岸。乐疏寒仅有的内力被冲撞四散,嘴角一丝粘稠的鲜血缓缓淌下来。
“哈哈哈哈哈,”曲华戎像丢垃圾一样将乐疏寒丢在地上,脚踩在他后背上踏了过去,剑锋对准卓北衫,笑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在天风堂的时候从没听说过你,你娘把你藏在北华派这么多年,想来如今也是活够了。”
说着举剑便刺。
噗嗤一声剑锋入肉的声音,卓北衫并未感觉到疼痛,他缓缓睁开眼睛就见他娘挡在他身前,那柄长虹剑就插在她心口下两寸的地方。
“娘——!!”
曲华戎拔了剑,啐道:“没用的东西。”
卓北衫扶起虞兰儿,手掌慌忙地覆上她胸口的伤,自顾自道:“没事,没有刺刀心脏,没事的娘,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帮你止血。”
“北衫……”
虞兰儿躺在儿子怀里,凄凄艾艾地望了他一眼,温柔地笑了笑:“娘……不能陪你了,对不起孩子,本想剩下的时间补偿你的,结果……也才只陪了你这么几天而已。”
卓北衫抱紧她:“别说了,你别说了。”
虞兰儿道:“……娘很后悔,如果当时能听你爹的话勇敢一些,也就……不至于这么多年跟你分离。希望下辈子,我们三个还有缘做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