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松羽冷声反驳道:“你们三个对我就有真情了吗?还有你,你对寅竹和柏风有真情吗?乔家灭门的事是师父授意的,柏风送你儿子去北华派无法抽身,可你本人是提前知道的,你有去帮过寅竹哪怕一次?追杀蔺柏风也是师父授意的,你可有去青峰崖营救他?”
虞兰儿捂住耳朵:“别说了!”
乐松羽步步紧逼:“虞兰儿,你懦弱、无能、且自私,不愿为别人牺牲一分一毫,却想要你两位师兄和你丈夫为你的选择承担所有责任,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你自找的!”
“我叫你别说了!”
她亮出了双剑,胸口剧烈起伏着。这些年来虞兰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梦里总有昔年伴侣和师兄们的声音回荡。
她梦到卓粟自尽,又看见蔺柏风撑着下巴颏躺在草地上冲她笑,还有乔师兄送给她的那盒成亲礼。卓粟曾哀求她,与天风堂说清楚然后两人远走他乡,可是她害怕,她不敢,事情拖到无法收场之后,逼得卓粟只能用鲜血结束了这场荒诞无稽的故事。
乐松羽斥她道:“虞兰儿,从头到尾你都只是看着,看着所有人死在你面前而无动于衷,你比我,更冷血。”
双剑当啷一声坠地。
虞兰儿长叹了一口气,用力憋回眼里闪烁的泪光:“对,我是自私懦弱。我们两个人五十步笑百步,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你们三个都走了,天风堂如今就剩下我一个,我也会走的。这暗无天日的生活我过了一辈子,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