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祭坛回来约莫过了一个半月,她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讲。也怪他这当师父的,当时只记得让秦诗宜检查她身体上的伤口,没有留意其他的。
真是太大意了。
几人下山回了屋,乔展取了针灸袋里的银针给彩衣刺了手臂上几处大穴,延缓毒素的蔓延,在他还未配成解毒秘方之前,他们只能先施此权宜之计。
乐疏寒背靠在门框上,一言未发。目光始终跟随着乔展下针的手,那只手稳如泰山,找穴下针又快又准,显然是长期训练出的结果。
蔺柏风应是没少教他本事。
卓北衫道:“这能顶多久?”
乔展道:“只能减慢毒素蔓延的速度,暂时没有办法根除。”见秦诗宜抱臂站在一旁,他又开口:“这事以后交给你来做,我不在的时候你记得每日三次给她施针,能缓一点是一点。”
秦诗宜点了点头,“放心。”
“这、这就完了?”
人命关天的事情,为何他们处理得如此草率,尤其是乔展,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好像、好像彩衣的命与他毫无关系似的。
卓北衫瞪他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不在的时候?”
乔展答:“我得去山洞炼药。”
“那就快去啊。”
他拉扯着乔展的前襟,将他整个人从凳子上扽了起来。
卓北衫的恐惧在这一刻放到了最大,他清楚要医好彩衣少不了乔展的药,可乔展平日里那副平淡的语气让他心慌。也不是不相信朋友,只是他不懂药理,他渴望蝴蝶谷这两位医术高超之人能像他一样,上心一点,再努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