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也都默契地回避了问题。
良辰美景,长夜绵长。
谁也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偶尔能听到几声隐忍破碎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来。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他们都忍了太久太久。
到头来,还是这一张床,还是与这一个人,纠缠到天荒地老。
第二天天光大亮,乔展忍着头痛从床上爬起来,后腰处僵硬的骨节脆响和下面异样的感觉让他恍然,昨晚的一切都不仅仅是梦。
来到大堂就见罗彩衣挽着北衫的胳膊,手里捧了一大堆喜糖在给众人发。她今天第一次将头发盘了起来,画了明昧红唇的妆容,看上去倒有了几分为人妻子的庄重。
“师父,来吃糖。”
乔展应声走上前去,路过乐疏寒身边看了他一眼,对方也正在往他腰上瞄,彼此心照不宣却谁也没有说话,装作冷淡漠然的模样。
一颗喜糖放在嘴里,甜腻的感觉充满了口腔,乔展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昨晚的巫山云雨。那些动人的声音,沉重的喘息还有激动得发抖的身体,太多太多不堪入目的画面涌现在脑海里。
他是有记忆的,只不过以为那是梦。
生活似乎步入了一个新的平静周期。
卓北衫依然在忙他的事业,偶尔下山打探打探城中的消息,长安城里通缉蝴蝶谷主和乐疏寒的告示还贴着,画像都开始泛黄,官府也没找到个头绪。
倒是天风堂和罗云镖局双双没了动静,乐松羽不知所踪,乐府绸缎庄的金字牌匾被人拆了下来,丢在乞丐扎堆的垃圾堆里。那东西不能吃不能喝,就连睡觉都嫌硌得慌,好好的乐家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很是讽刺。
投毒案发以后,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查,挖出天风堂作恶的证据,所有人都在避风头,躲在暗处韬光养晦,日子反倒莫名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