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疏寒待在屋里,听着窗外的人语和小屋里彩衣的哭音,默默叹了口气。这屋里受罪的人,皆受天风堂所害,而他与天风堂堂主的渊源又理不清,不敢贸然出门惹人嫌,只好待在这昏暗的房里,焦躁地听窗外的动静。
“嘶……”
腹部伤口的绷带被他自己拆下来,上面一圈一圈都沾了血迹。连日快马疾驰的奔波让伤口再次开裂,一点点向外渗着血。
可千万不能让阿展看见了。
“你在干什么?”
乔展推门而入,只看到乐疏寒霎那间僵直的背影,他身体朝向窗外,肩膀的肌肉一寸一寸绷紧了,地上是他刚解开丢掉的血绷带。
他缓缓转了头,眼神垂落在地面那血绷带上,又赶忙抬起来去看乔展的反应,慌忙中带了点抱怨的语气:“阿展,你进来都不敲门。”
明明敲得擂鼓一样响,乐疏寒像聋了似的,懒得与他争辩,乔展一步一步走上去垂眸瞥了眼他小腹上渗血的伤口,平静道:“动作太大撕裂了伤口而已,不碍事,你现在可以下山了,这里不需要你再做什么事。”
乐疏寒哑然:“……你要赶我走?!”
☆、倦鸟归巢许芳心
乔展弯下腰去,用两根手指捡起地上带血的绷带,他的动作很慢,伸手的时候头也随着垂下去,露出一截白皙的后脖颈皮肤。
他还是信任乐疏寒。
不然蝴蝶谷主不会在外人面前如此放松警惕,拾起那团绷带顺手丢在了桌上,乔展望向他震惊愕然的瞳孔,只对视了几秒又看向别处:“银两和马匹都备好了,你收拾些细软明早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