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蔺柏风火气大,乔寅竹与他交谈向来都是顺着他的话讲,“可师兄,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阻止师父炼药,若贸然打断他,我们两个肯定会被赶下山去。”
“你怕了?”蔺柏风问。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乔寅竹无奈摇了摇头。
两人一路说一路下云梯,乔寅竹半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抬眸望着上一级台阶上的蔺柏风,见他因自己一句不怕,神色和缓了不少,才轻声开口:“……我不是怕被逐出师门,我怕的是即便被逐出师门也阻止不了这场灾难。”
“不会的。”
蔺柏风将手放在他肩上捏了一下,又继续向下迈了一步,站到和他同级的台阶上,目光望着墙壁上飞舞炫彩的壁画,沉了声音:“我们会想出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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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孤灯,蝴蝶谷。
惊雷过后,屋里传来女子的惊叫。一盆盆血水从屋里端出来,卓北衫搂着彩衣靠在床前,不让她的手来回碰伤口,目光寸步不离乔展清创的手。
“怎么样了?”
乔展又往水里丢了一块血毛巾,取了另一块新的,蘸了少量陈酿酒准备消毒。他目光阴沉得厉害,手却不抖,抬眸时刚好撞上卓北衫急迫茫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