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这个孩子。”
“你呢?”
“我也想要。”
蔺柏风:“……”
想要这个孩子必然得下山去,在云笼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谁也活不了。如果能找个什么理由让兰儿出去个一年半载生孩子,就好了。
“你先回去吧。”
蔺柏风将饭盒拎过来放进她手里,浓眉紧皱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种事急不得,你容我好好想想。这两天抽空和你一起下山,我得见卓粟一面。”
☆、凌霜破阵血雨中
卓北衫带回一个坏消息。
从山下一路策马狂奔赶回蝴蝶谷,他阴沉着脸推门进屋,将阳台上放置的剑匣抱到木桌上,取了里面的软布仔仔细细擦拭着剑身。
凌霜许久不见日光,开匣时还有几分冷钝。随着剑主人反复地擦拭,剑刃重新焕发了寒光。剑长二十四寸,剑柄处篆刻凌霜二字,下镶有刚玉配饰,剑格细长呈藏青色。卓北衫还记得当年一剑挥出,剑影中浅淡的荧荧蓝光。
乔展推门而入正好撞见他在擦剑,愣了一下问道:“上哪儿去?”
他头也不抬:“下山。”
下趟山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地拿出凌霜剑来擦么?卓北衫很久没有过这么低气压的时候了。上一次他这副尊容,还是刚从北华派弃剑下山的时候。
“看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闲得慌下山遛一圈。”
乔展走上前仔细端详了他老半天,暗暗思忖了一会儿。这两天回蝴蝶谷后,好像已经好几天都没看到罗彩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