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人气喘吁吁爬上草坡。
“二师兄,二师兄你在不在?”
蔺柏风浓眉一皱,抻起脖子向声音来处眺望,又是他那傻乎乎的师弟,总也教不会好好叫他。
翻了个白眼,道:“不是告诉你了,叫师兄,别叫二师兄,我这点聪明劲儿都给你叫傻了。”
蔺柏风丢下刻刀,撑起身来拍去衣服上的灰尘,抬头问:“怎么了,你不去练剑,跑来我这儿干什么?”
乔寅竹往地上一坐,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练不会,不练了。”
他手里捏着的医书折了一角,蔺柏风顺手拿过来瞟了几页,提唇一笑:“怪不得你练不会,练剑不带剑谱,带本晦涩难懂的医书。”他把书往乔寅竹怀里一扔,笑道:“能学会才怪了。”
“根本就不是这个原因。”
乔寅竹叹了口气,他对打打杀杀的事情根本就不感兴趣,只喜欢研究草药医理等精深问题。
他抬了头,伸手扯住蔺柏风的袖子,恳求道:“师兄,要不你帮我跟师父求求情,别让我练武了,让我去炼药或者打杂都行啊。”
真这么跟师父讲了,他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蔺柏风瞥了他一眼,长长叹了口气:“你这样子给师父看见,肯定又要骂你没出息。”
乔寅竹欲哭无泪:“我就是没出息啊,我不想当救世大侠,只想做个普通人看看书,打打杂就够了。师兄,你帮帮忙吧。”
“我才不去。”蔺柏风抽回手。
这小子每次一有事就让他扛,他才不去做冤大头。别说师父不会同意,就连大师兄那关都过不了。
想起乐松羽凶神恶煞的模样,蔺柏风打了个哆嗦,严厉得简直不是人。
“行了,别想了。”
蔺柏风拔了根草,拿草尖往乔寅竹那张怨妇脸上戳,逗着他笑:“反正你都旷了早课,不如师兄带你去打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