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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乐疏寒被劫狱的事传了满城。
江湖人皆在猜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官差眼皮底下劫人,谢千秋下令日日早晚关了城门挨家挨户地搜,也没搜出乐疏寒半个影子。
两天后,官府贴出告示:若本月内再不见乐松羽和乐疏寒的影子,便要勒令关停乐家绸缎庄所有店铺,派人直接上门抄家。
乔展得了消息,在半间酒楼一天一天地等。乐松羽哪怕对他半生心血还有一丁点留恋,就不会躲着不露面。一旦他人现身,他便上门讨回这笔血债。
近几天生意惨淡,账房先生了结了最后的账目,将酒楼转让出去,也告别回家了。再过几天新的掌柜便会过来重新装修,半间客栈将不复存在。
空荡荡的大堂里只有他和桌上的酒壶,乔展端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耳畔是杜鹃尖细的斥责声:“脸色白成这样你还喝酒!”
乔展展颜一笑。
对着虚空中那耀武扬威的老板娘举了举杯,淡淡道:“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你会不厌其烦来管我。”
“少废话了”,杜鹃抢过桌上的酒壶,侧过身正色道:“我之前问你的事到底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留下?”
乔展唇边尽是苦涩,抬眸望着她悲恸道:“我这样的人,只会给周围人带来灾难,我父母是,你也是。杜鹃,你图什么呢?”
“图你心肠好呗。”
她嫣然一笑:“我喜欢你对我好。”
虚空的身影在日光下渐渐变淡,他试探性地伸手一抓,抓了个空。唇边刚扬起的笑容凝固了。
“我如果真的对你好,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被乐松羽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