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越端着那碗沁了药的水,缓缓向床前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望着他满身戾气和怨恨的目光,忽然笑了:“人还真是可笑的生物。阿展,你只记得我不让你去救杜鹃,却忘记了若不是我,你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到头来她还是会被乐松羽活活打死。”
“若不是你,杜鹃根本不会死!”乔展忍不住呛声:“你还想让我感谢你的恩德和仁慈,简直无耻至……”
一只手狠掐上他的脖子,罗清越五指微微用力,眼里迸射寒光:“我说过了,不准忤逆我,不准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乔展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收了声,浑身上下的血都烧了起来,不断提息运气撞向经脉不畅的位置,一下一下又一下,撞得自己又咳嗽起来。
罗清越深深望了他一眼,松开了手。
“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
“好东西,”罗清越瞥了他一眼,舀了一勺清澈的药液,又补充道:“让你彻底听话的好东西。”
“你休想。”
千钧一发之时,气血冲开了经脉缠绕的最后一道阻隔,内力犹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流淌遍全身,僵硬酥麻的感觉逐渐消失,他又恢复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