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越凑上去,拇指捏住他的下颌,轻轻吻了下他的唇角,目光幽深:“不带你来天风堂走这一趟,你怎么会心甘情愿跟我回家。”
乔展闭了眼睛不再理他。
“阿展,你不是想知道我跟天风堂的关系么,我现在就告诉你。”
罗清越松开捏住他的手,沉声道:“我的确希望曲堂主能炼成长生药,但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只是想见证并成就这世上最伟大的事业,证明给我父亲看,证明给所有人看,你们选择彩衣,你们看都不看我一眼,是多么大的错误!”
说着说着,内心腾起压抑许久的怒火,罗广义到死都不愿看他一眼,这是罗清越心底最大的痛。他从不信人能长生,可他想从天风堂这里分一杯羹。
同时,一点一点把乔展从乐疏寒身边抢过来。他也从不信感情,可他想要眼前这个人。也尝试追求过,只是越追越遥远,就像他生命里渴望的每一份爱,都是越渴求越虚无。
所以他只能信自己,信自己运筹帷幄的能力。有些东西,只有抢来了死死抓在手心里,才不会飞走。
乔展望着眼前疯狂的人,目光里再无半分怜悯的情义,他冷道:“没有人贬低你,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
罗清越抬眸瞪向他。
乔展声线凛冽,又道:“你只看见别人伤害你、轻贱你,那你伤害别人的时候,可也曾看见别人的痛苦?我一次次地相信你,甚至在疏寒面前维护你,劝北衫不要与你闹得太难看,你又是如何对我的?”
听了他的话,罗清越眼中闪现了一丝动容,目光逡巡在乔展脸上,心里思忖着他话语的真假:“……阿展,你不懂,对我来说相信一个人就意味着接受他的背叛,我信过太多人,被耍过太多次,我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