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曲华戎仰天长笑,飞身一个起落,人已回到了高台之上。他一拂袖,冷了脸道:“回去问你爹吧,问问他可还记得我这堂主,可还记得当年苦苦哀求他的师弟乔寅竹?”
☆、解铃还须系铃人
从半间客栈回来,乔展把自己关在房里,捧了本《药理杂经录》窝在床上一页一页翻读。
杜鹃这病比他想象中更复杂,只针对症状下药无法根除病根,除非知道毒物的配方,否则很难配药解毒,大夫开的那些调理身体的草药,不过是强行拖着不让病情恶化罢了。
可人毕竟不是铁打的。血肉之躯的能量就如同铜炉里的燃料,燃料耗尽的那一天,火焰终会熄灭。
留给他解毒的时间不多了。
翎花戏台今日没有戏唱,楼下闹哄哄的,据说是请了长安城有名的说书人讲故事,从清晨讲到晌午还不结束,乌烟瘴气的喧哗大笑声吵得他心痒痒。
“吵死了。”
乔展支棱起身子来,冲着门口叫:“小京巴,小京巴……”
走廊里有人“哎”了一声,哒哒哒跑进了房间。小京巴推开半扇门,看见他在床上半躺着,咧嘴笑了:“苏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楼下吵什么呢?”
小京巴捂了嘴道:“说书先生今儿讲的是新段子,千面蝴蝶的江湖传说。”
“哦?”乔展一抬眸,“说的哪一段?”
“长安城最近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