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宫的主人似乎有意想要他了解内部的事,丹室里浩如烟海的长生术法典籍书简扔得到处都是,他就站在那里看,看了很久很久。
“阿展,其实我有一种感觉……”
“什么?”
“他们,好像认识我。”
他们指的当然是极乐宫里的人。和乔展第一次去锦绣书院时,那个刺客就叫出了他的姓名,乐疏寒只以为他在长安城里的名号人尽皆知,所以并未往另一个方向考虑。可若他们对他的了解并不来源于乐家绸缎庄呢?
“和虞夫人过招时这种感觉最强烈,她若不想让我们离开,拼死拦住就是了。根本没有必要搞什么赌局,况且出招时又防御多进攻少……”乐疏寒手指点着桌面,抬眸问他:“你说,这算什么意思呢?”
乔展心一沉,幽幽出声:“若此事你当真不知,恐怕要问问你父亲了。”
“你以为我没有么?”
乐疏寒叹气,“回长安后我与父亲对谈了一次,我爹一口咬死当年送绸缎只到平遥,合作是与宣威镖局,而不是什么罗云镖局,长生药之事更是一问三不知,他忙于追捕千面蝴蝶与绸缎庄之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乔展听得头都大了,忍不住怼了一句:“百棺曝尸案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有人盯着蝴蝶谷主不放?”
乐松羽做大侠有瘾么?非得将他赶尽杀绝才算完,乔展自认为这些年也没做过得罪乐家的事,郁闷了好半天,又开始找酒喝。
乐疏寒扑哧一笑,“想不到堂堂一个蝴蝶谷主,如今倒沦为冤大头了。世人追捕唾弃他,自然是因为开棺掘尸触了众怒,可我爹一开始不赞成我参与此事,现在自己却查得火热。”
乔展一杯酒仰头而尽,不着痕迹地为自己说好话:“依我看,蝴蝶谷主引我们彻查此事,恐怕也是听到了长生药的风声,且不论他之前所为,就凭这一点,是敌是友恐怕不好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