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展道:“我不累。”
罗清越道:“不累也坐会儿。”
当着这么多人,乔展不好拂了罗少东家的面子,罗清越日后毕竟要在人前立威的,他站在人堆里,以罗家心腹的形象示人,若不给当家人台阶下,岂不是砸自己人的气势。
于是默默坐在他身旁。
汪志平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当着他的面调戏男人,真不要脸。他活了将近四十年,受传统文化熏陶,只知女人要嫁汉穿衣吃饭,哪里见过两个男人蜜里调油的模样,胃里一阵恶寒,差点就吐在当场。
这一坐,一站,一门前,一台下,气势在不觉间悄悄逆转。
“人们都说,做下恶事之人往往急于毁尸灭迹,你如此着急要看父亲遗体,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没有同在场诸位讲明?”
“你血口喷人!”汪志平一拂袖。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且回答我几个问题便知。”扭头给徐盟使了个眼色。
徐盟上前一步,辩道:“罗总镖头之所以重伤不治,皆因回程中遭遇山匪埋伏,而这群亡命之徒不劫财,却将一行十二位镖师杀了个干干净净,只留镖头一人死里逃生。据我所知,此次随行的十二人都是老镖头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