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他碗里夹了块糖醋里脊,他很享受两个人不受人打扰安静吃饭的感觉,乔展用着他家的碗碟,坐在他的房子里吃着他精心准备的食物,这一切都让他满足感爆棚,罗清越道:“我们敢接最危险的镖,是因为镖局里有他们几位逢凶化吉的高手。论辈分,我也该称这几位作叔叔。
只是再好的合作伙伴,一旦涉及利益分配总免不了心生间隙。汪志平是个急功近利的人,喜欢在队伍里凸显自己的绝对领导权,几年下来立了几次功,便越来越不把我爹放在眼里。剩下的几位,要么不表态当瞎子,要么直接倒戈跟了汪叔叔。”
乔展放了筷:“这么说你父亲回程途中负伤也是此人所为?”
“只是猜测。”
罗清越答:“他们只道半路遇了蒙面匪,可你看这宅院上上下下都安插了汪志平的人进来,想他应该在等时机动手,暂时没戳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乔展又道:“他们有多少人?”
罗清越眼珠一转,心里默数了人数报出来:“几十人该有了。你可不要小看了这群镖师,个个都是刀尖舔血的精锐,爹这边能用的三十人左右,加上我这两日拉拢过来的另一位,徐盟叔叔,满打满算四十人,恐怕不出三日这里就会有一场恶战。”
说到此处,罗清越垂了眸,眼中显现几分愧色:“说到底,这是罗家家事,本不该叫你来的。只是我担心若我和爹在这场恶战中都没活下来的话……”
他的手握住乔展的胳膊,用力捏了捏,目光笃定地望着他,决然道:“阿展,我绝非让你来送死。只求你一件事,若我没能侥幸苟活,你帮我照顾彩衣。她向你拜了师的,就是你徒弟了。汪志平这群人穷凶极恶,一朝得逞必定会将罗家赶尽杀绝,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说什么也要保住她。”
他起身一掀袍子,单膝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