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越道:“我没那么傻。乔展上极乐宫无非是为了替他爹报仇,曲堂主的顾虑也正在此。阿展若愿臣服于我,我会想办法让他放弃复仇。没了这个威胁,他们也就不需要杀人了。”
“只怕……”
罗宿担忧:“以乔公子的个性不是那么容易放弃。前几日他在府里作客,我观察了许久,表面看上去是很好说话的,可骨子里却有股韧劲。”
罗家公子爱男人这事在罗府早已不是秘密,前些年罗广义在外地走镖,他家少爷擅自领了两个男人回家。
半夜听见房中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他推门进屋时,一股鲜血喷溅在脸上,其中一个男人“咚”地一声倒在他脚下,抬头再看床上那个,不着寸缕,眼白上翻,早已断了气。
罗宿凑到罗清越跟前,话里带了点敲打的意思:“公子可知有个词叫做过刚易折?寻常男子尚不能受此侮辱,何况是您心尖上那位。花朵虽美,强行采摘恐会惹出乱子。乔公子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您可别逼他逼的太紧。”
“瞧你说的,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罗清越推了他一把,唇角漾着几分笑意,笑容却不达眼底。罗宿着实管得宽了些,这种事他爹向来不过问,他想如何折腾自己的人,与外人无关。
“阿展是我喜欢的人,我还能不心疼他故意折磨他么?”
罗宿赔笑道:“您说的是。”
走到书案前,罗清越将亲笔写好的书信折叠放入信封里封好,递给罗宿:“你派人走一趟长安城,去一家叫半间酒楼的地方给阿展送个信,就说罗家有难,请他速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