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仍噙着笑意,要苏小蝶喝酒的意思却没有半分动摇,吴麓将自己的酒杯递到她面前,另一只手不动声色搂了她的腰:“苏姑娘,你看乐兄心疼你,不让你喝酒,倒显得我是个恶人了,你心肠好,总不至于让我下不来台,那杯疏寒替你挡了也就罢了,不如你把我这杯喝了,这事就当过去了,行不行?”
苏小蝶往乐疏寒坐着的方向侧了侧身,躲开了吴麓桌下的魔爪。
乐疏寒原本绷着脸,此刻却忽然笑了,他道:“是我不会说话了,麓兄你对苏姑娘有仰慕之心,我怎么敢驳了你的兴致,这事原是我考虑不周,你可不能怪到小蝶身上去,这杯酒该是我向你赔罪才对。”
他抢过苏小蝶手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酒杯“砰”地落在桌上,气氛霎时跌破冰点。
连着两杯酒下肚,胃里烧起一把火来。一边是父亲要谈的生意,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乐疏寒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无能为力,他心里很乱,眼神中透着迷离,想起乔展那晚在赏灯时所言,又觉心痛难耐,沉默了片刻又去找酒。
苏小蝶察觉了不对劲,手指握着他的小臂轻轻推了推,压低声音道:“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可对乐疏寒来说,醉了也比让她去陪吴麓上-床要好得多。他们乐家谈了这么多年生意,如今竟然要靠一个女人去出卖皮肉才能成事,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他爱到心坎里的人,他大概是世上最窝囊的男人了。
吴麓黑了脸,道:“疏寒,你今天这一闹究竟是什么意思?”
乐疏寒掀了掀眼皮:“什么什么意思?”
被他一噎,吴麓也没了摆笑脸的心情,开口质问:“你来邀我听戏,却不让我动苏姑娘一分一毫,连喝杯酒你都管着,这算什么?”
乐疏寒冷冷答:“想喝酒我陪你喝,她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