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的指甲点在骰盅上,朝乔展暼了一眼,笑容忽然又在脸颊上绽开,像是荡漾了一池春水的涟漪。
“乔公子,不是我不遵守承诺,只是你们五人今日前来大闹了极乐宫一场,如此轻易便放你们离去,于脸面上也无光。”虞兰儿给身旁侍从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人缓缓排成了一个包围圈,她又道:“这么多的人看着,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还一个劲儿地冲我要人,实在是太难为我了。”
这话乍听起来不过是要个台阶下罢了,仿佛只要再做些委屈退让的姿态来,五人便能全身而退。可惜他不吃这一套,戏台上的大部分时间他都能伏低做小,唯独这次不行,他们五人能不能逃出去只取决于一件事——
那便是乐疏寒的剑够不够快!
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既然虞夫人如此说,我怎能驳了夫人的面子,让你难堪。不如就……”眼睛暼向笼中的卓北衫,伸手一指:“让北衫留下来陪你,放我们四个走吧。”
卓北衫一惊:“我才不陪这个老巫婆,我心有所属了,我爱彩衣!”
罗彩衣嫌弃地堵住耳朵。
虞兰儿脸上的肉抽了一下,乔展刻意将“陪”字咬得很重,臊得她脸颊羞红,开玩笑开到她头上来了,真是低估了这小子的恶劣程度,适才升起的有关于蔺柏风的好感,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丝笼被踹得嗡嗡响,大殿里传来卓北衫的叫骂声,唾沫星子横飞,恨不得淹死那个出馊主意的罪魁祸首。
“乔展,我操-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