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越啐了一口,“他欺负我妹妹。”
经此一闹,卓北衫的眼前渐渐清晰,他奋力敲了敲自己的头,才发现那女鬼不知何时已消失了踪迹,地上凌乱不堪,罗彩衣的裙角被他扯掉了大半截,凌霜剑上沾了点血迹,与他掌心里的血出自同一人。
罗彩衣双手抱膝坐在地上,十指紧紧攥住罗清越的前襟,眼泪簌簌跌落,巨大的惊吓令她说不出一句话,身上到处都是伤,白皙的脖颈处青紫色的掌印历历在目。
卓北衫望着自己的手,茫然道:“我…我干了什么……我不是……”
乔展替他捡了剑,眉宇间的愁郁更重:“你刚才和罗姑娘在一处罢,你到底干什么了?”
“我……”
卓北衫百口莫辩,“我就看见一个女鬼要杀我,然后就跟她打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彩衣……我……”他想爬过去看看彩衣的伤,刚挪了下身子就听她声嘶力竭地叫:“别过来……哥哥救我。”
“没事了,没人敢欺负你。”
罗清越轻抚着她的后背。
“彩衣……”
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卓北衫也大致能猜出自己刚才是何等凶残,竟然把她吓成这般模样。他不敢再靠过去,只在原地远远看着,懊恼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竟然对自己最爱的人动手,还把她打成那个样子。
“你也别太自责了,”乔展道:“适才的所听所见皆是幻觉,这石壁上的东西不干净,人看了就会跌入可怕的幻境,攻击身边的人或者攻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