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些,他胸口都犹如烈火焚烧,乔展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攥成了拳头,片刻又骤然松开。这幅画突然出现在这里绝非巧合,钱瑞丰莫不是在暗示什么,毕竟世界上能认出这画的人就只有他了。
乔展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当年灭乔家满门的真凶,如今也在找他。
内厅里钱瑞丰仍在跟乐疏寒打太极,当乔展再回去的时候,钱掌柜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快到晌午时,三人从钱庄里走了出来。卓北衫要去酒楼找罗彩衣先离开了,剩下他们二人在长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钱庄内,钱掌柜回到内厅中,扭动书柜旁做工别致的花盆,几声机关绞合的声响过后,面前出现一条漆黑的甬道。甬道里站着一个人,屋内的阳光只漫到他的脚边,那人站在黑暗处阴沉沉开口:“有人认出那幅画了吗?”
钱瑞丰拱手:“乔公子站在那里看了好久,许是认出来了罢。”
“把人盯紧,过几日等我消息。”
“是。”
正午的太阳晒得人头晕目眩,街头人群熙熙攘攘,乐疏寒与他并肩穿梭在人流中间,街头商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吵得人心痒痒的,忍不住想掏银子买些什么小玩意儿。
乔展一路心事重重,总觉得长街之上有双眼睛在暗中窥伺。转身看时,又是一片繁华祥和,他的步子越走越慢,直到乐疏寒回身挡在他身前。
身体遇到阻挡自动停下,乔展抬眸望着他古铜色的脸,眼神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