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凤儿嘻嘻道,“正所谓,行云过后星河灿嘛。对不对,行云?”
裴俭点点头。他恢复男子的模样,倒的确有几分跟阿衍相像,可他皮肤更白,人也丰润一点,跟阿衍的一头银发比起来,他的黑发更具烟火气。
跟当初一样,两人换上水袖白衣青衣,亭亭而立,一个妩媚动人,一个清秀可喜,远处望着是一对好姊妹。他们选择在高台上弹琴起舞。
这山阁是黑水镇唯一的风景点,名字也取得雅致,名为致雨阴阳台,分左右两座,相对而立。
起舞之时,有人随琴声吟唱道,“山之葳蕤洗红尘,红尘曲中有本真。吾愿意等,等一个过往的人。等到山合,水枯,花谢,鸟尽。问山问曲,是人不来,还是吾未等?”
他们打眼望去,只见致雨阴阳台的对面,一个男子携着一狗一刀正转身下台。
李安通道,“啊也!是他。”
24犹把浮名低唱(14)
“是谁?”赵启秀问。
“那个人,在柳色弄。”李安通想过去看看。可两台隔着一道深堑,看着近,走起来却远得很。
她脚步快,他们跟不上,等到了对面阁台,人已经不见。下山之时,在一个摊位面前,才又见到那个她想见到的人——
穿着朴素,一头白长发高束,发尾是彩色的。脸上有刺青,是艳花的形状,气质说得上冷冽,再看会觉得他应该是个寂寞的人。
他的旁边立着一个风信幡,写着“砍一刀一两。”署名是花隐。
原来他叫花隐。不过砍一刀,人不是死了吗,还是他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真的已到了这种境界?
这时,赵启秀他们也赶上了她。
来凤儿笑道,“砍一刀,你就能赚一两。可是你若死了呢?”
“求仁得仁,又何怨。”花隐说道,“砍就来,不砍就不必多说。”态度倒是嚣张。